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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很抱歉。”
电话那边的顾泛舟依旧礼貌绅士。
黎曼不咸不淡的说：“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抱歉的，不过你在陆家派人监视的事情，让我觉得很不爽。”
“哦？”
顾泛舟笑着说：“黎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管你在陆家安插了什么人手，这个人都必须要给我getout。”
黎曼不紧不慢的说：“否则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明天新闻版图上就是黎家千金被迫跳车，m企业总裁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秘书浑身一抖。
黎曼说道：“您也知道，我好歹也算是陆寒沉的太太，我这一条命挺值钱的。”
“好，既然是黎小姐你说的，我照办。”
顾泛舟依旧不改风度，笑着说：“黎小姐，我们一会儿见。”
“恩。”
黎曼关闭了微型耳机，随手扔到了前排车上的烟盒里。
“烟给我。”
“是。”
秘书腾出一只手递给了黎曼一支烟。
这种烟廉价，但是够劲儿。
黎曼点燃了香烟，吞吐十分优雅。
连秘书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会抽烟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很少有女人抽烟这么好看的。
黎曼随意掐掉了，然后用手纸包了起来。
车停靠在了停车场，等到下车的时候，黎曼才将烟扔到了垃圾桶。
这都是之前在国防院养成的习惯，一旦发现随地乱扔垃圾就要罚款。
“黎小姐，这边请。”
“哦。”
黎曼跟着秘书朝着国家剧院里面去。
门外的几个都是等候的群演。
苏雪穿着一个雪白色的裙子，也站在其中。
“听说这个就是陆太太，黎家的千金黎曼。”
“长得真是好看啊，怪不得能够成为特邀嘉宾。”
“我听说黎曼今年才二十一岁，咱们这里谁不是资深的音乐家？凭什么她就当主演？”
“连国家剧院的老前辈都要往后排，谁让人家有后台呢？”
苏雪看着黎曼跟着秘书走进去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发酸。
同样都是这个年纪，她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但是黎曼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当主角。
这真是一点都不公平
二楼是化妆间。
秘书说道：“顾总为您准备了专属的化妆间。”
“专属？”
黎曼的脚步停了下来，蹙眉：“我不想搞特殊，既然都是来演出的，那就一起吧。”
“可是群演的化妆间人多眼杂，怕是”
“你们顾总难道没有说过，今天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吗？”
“是，黎小姐，那您请。”
秘书让开了一条道。
群演的化妆间有很多的化妆台，因为这一次是大型的音乐会演出，又是商演，所以人很多。
黎曼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这个时候化妆间里还是空空如也。
“黎小姐，化妆师已经到了。”
“我自己来。”
黎曼淡淡的说：“有人靠近我，会让我条件反射。”
“啊？”
秘书愣了愣。
黎曼没打算解释，干他们这一行的，一向不怎么喜欢和外人接触，更不喜欢被陌生的人触碰敏感的地方。
比如化妆师会触碰到她的脸，这就会让她条件反射的想要解决掉对方。
这是一种奇怪的身体防御。
“不过这个妆容很繁琐”
“我可以，东西拿过来就好。”
“是。”
秘书对着外面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将东西摆在了黎曼的面前。
黎曼瞥了一眼：“礼服呢？”
“还在运输，这是从法国定制来的，这是样图，配合这个样图的妆容是这个。”
秘书把成品的照片放在了黎曼的面前。
“恩。”
黎曼只是瞥了一眼，随后就将一系列的化妆品拿了出来。
“叮叮——”
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黎曼不紧不慢的说：“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十分抱歉。”
秘书抱歉的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黎曼化妆的速度很快，门外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来的都是些女群演，只是配乐的小音乐家，并不认识黎曼。
“阿玛尼的粉底液？”
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睛一亮，立刻走到了黎曼的面前：“你能给我用吗？”
“不可以。”
黎曼拒绝得干脆：“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女人上下打量着黎曼，蹙眉问：“你是哪个群演？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们群演都是自己带化妆品，从来没听说用别人的，还是阿玛尼和几个大牌的全套。
这些加起来就要几万块钱！
黎曼没有说话。
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致发的裙子，都是古装的白色长裙。
只有黎曼穿着自己的衣服。
“你是名单上的人吗？”
另外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上下看了看：“我是这一次演出的经理，也是指挥，我叫周秋荷，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周秋荷长得中上姿色，是这一次主办经理的侄女。
说起话来声音都带着几分趾高气昂。
这里没有几个人敢得罪她。
“你挡到我的光了。”
黎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周秋荷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了上来：“我在和你说话，你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保安呢？保安！”
门口的保安连忙走了进来。
周秋荷指着黎曼：“这女人是谁啊？占了我的位置不说，还这么目中无人？她是名单里的人吗？”
“据我所知，这个化妆间里没有排位置。”
黎曼扫了一眼周秋荷：“你凭什么说我占了你的位置？”
“你还顶嘴？”
周秋荷冷笑：“我是这里的指挥，我说你占了我的位置就是你占了我的位置！你别想狡辩，更何况你根本不是我们名单上的人，不是名单上的人，就应该赶出去！”
‘啪嗒’
黎曼放下了手里的化妆品，冷冷的说：“是吗？这规矩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小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人赶出去！”
小王是公司的保安，平日里和周秋荷关系不错，见周秋荷这么说，立刻严肃的训斥道：“不是群演禁止入内，请你立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