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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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2009年才开始记录儿子的成长过程,之前的这些,只能靠回忆来补齐了,再回忆一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心里还揪揪得慌呢。

    儿子出生时,刚刚参加工作三四年,老公在外地工作;父母虽然离得不远,但是没办法帮忙带孩子;公公婆婆也是外地的,让婆婆过来帮忙带孩子,她的很多生活习惯跟我不合拍,从农村到城市也有诸多方面都不习惯,公公一个人在老家照顾家里的一切,过得也挺熬煎,婆婆也不放心,老是想回去,那段日子真是很难熬的。

    奉劝还没有找对象的姐妹们,找对象的时候,避免以上三种情况,至少要避免三个中的一到两个,要不然自己会活得很辛苦。

    有情饮水饱,那是在热恋时期,等有了孩子,如果经济条件一般,又没人帮忙带孩子,那日子过得就是一地鸡毛,再多的柔情蜜意也会在这一地鸡毛中变得寡淡无味。

    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小名,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悠悠,怀孕期间没有碰到过一个叫悠悠的小孩,想着应该没有多少重名的。可是儿子出生后悠悠好像遍地开花了,去哪里都能碰到叫悠悠的小孩,同一个小区里,三个悠悠,后来带儿子,出去玩,他竟然发现一只小狗也叫悠悠,问我为什么给他取个小狗的名字,我也是一脸黑线。

    回到自己家,供暖之后屋子里很暖,我平时穿着短袖背心就行。可是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给孩子穿着棉袄,晚上怕他着凉,上衣也穿着保暖内衣,下面光着屁股装进睡袋里。白天摸摸他身上,后背有汗,晚上不等睡觉,睡袋就汗湿了。早上起来,孩子的睡袋里面都是湿湿的,就那样过了一个冬天,也舍不得给他穿得薄一点。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孩子晚上还是不睡觉,抱着他在屋子里转啊转就是一天的工作,好在白天他睡觉时我也可以睡了,晚上他睡着了我也可以睡了,比在老家要舒服很多。

    四五个月之前他一天要拉六七次,四五个月之后六七天才拉一次,拉和不拉,都是让人烦恼的问题,过犹不及,二者相等。

    元旦时悠悠爸爸放假了,回来后带我出去逛街买衣服,这是有宝宝之后第一次逛街,上了街,看到一切,感觉都新鲜得很,好像自己刚从古墓里钻出来一样。出门两个多小时回去看到孩子也哭,奶奶也哭。原来儿子饿了,就开始大哭,奶奶给他喝奶粉,他一尝不是妈妈的味道,不但不喝了,还更加生气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奶奶怎么哄都哄不下,也给急哭了。我和悠悠爸爸被奶奶好一顿数落。

    没过两天,奶奶就回老家去了。儿子还是那么难带,白天睡觉,晚上玩儿。悠悠爸爸试图给他改过来这个习惯,白天不让他睡,但是他该睡还是睡,怎么晃他都不醒,越鼓捣他,他睡得越美,脸上还挂着还笑。

    悠悠爸爸在家的日子总是幸福的,可以对着他使小性子,什么话都可以说,跟孩子奶奶可不敢这样。

    新年到了,照例都是回老家过年,提着大包小包,抱着儿子坐火车。老家里非常冷,第一天晚上睡觉时,悠悠爸爸怕冻着他,说要让儿子跟他一个被窝睡,半夜醒来一看,被子都在爸爸身上呢,他背对着儿子呼呼大睡,儿子躺在我俩中间,身上什么也没盖,光着腚躺着睡,我一摸他,浑身冰凉。于是直接把他搂回我的被窝里,恨不得一脚把孩儿他爹踹下床去。

    过年村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半夜十二点就开始响个没完,吵得儿子没法睡觉,还给吓着了,哭闹。奶奶用土办法给压惊,拿一个小碗装满小米,米跟碗口平,用布把小碗和米一起包起来,然后在儿子头顶上转,嘴里念念有词,说五个吓唬他的人或者物的名字,每说完一个,就打开看一下,没有吓着他的东西,打开时米和碗口还是平的,说准了谁吓到他了,这碗米就凹下去一个明显的小坑。这个东西的原理我也不懂,但是压惊的一一套程序走完了,儿子确实好了很多。

    过了年,初五左右我又跟悠悠爸爸带着孩子一通折腾,坐火车回自己家。初七开始,只歇了五个月产假的我,正式开始上班了。悠悠爸爸还有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他白天就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开始两天不太适应,后来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上班后,我的日子可更不好过了,儿子一两点才睡,我七点起来准备上班,中午穿越整个小城从西到东回去给他喂奶,下午又急急忙忙去上班。熬了两天顶不住了,晚上悠悠爸爸接着哄孩子,我十一点多就去睡觉,他陪儿子玩到一两点,第二天上午可以一起睡到中午。一般情况上午还好说,父子俩都在睡觉,下午悠悠爸爸就很辛苦,儿子几乎不怎么睡,饿了也不喝奶粉,就哭着等我,爸爸就各种哄他,没办法的时候,拿蛋黄派喂他,后来就开始吃鸡蛋羹,儿子五个月,白天就正式开启吃饭模式了。

    好容易熬过去这一个月,爸爸去上班了,爷爷奶奶过来帮忙一起带孩子。感觉孩子跟着爸爸在家那段日子挺熬煎,一个大男人看一个五个月的孩子,但是人家父子俩相处越来越默契,一个月相安无事。但是一个月一点都没生病。爷爷奶奶一来,没两天小家伙就病了,长了一身小疹子,爸爸知道后心疼坏了。

    悠悠爸爸在家时,他晚上帮我带孩子,我白天上班,还可以应付。爷爷奶奶过来,他们有高血压,白天带一天孩子很累了,我一下班他们就得休息休息,晚上睡前帮忙看会儿,十一点就必须要睡觉了,要不然身体顶不住。我带着孩子熬到一两点,七点钟起来上班,白天再跑来回两趟,下班一点也休息不了,天天这样,脑子一团浆糊两眼冒金星,两个星期就顶不住了。

    给孩子姥爷打电话求助,姥姥身体不好,看不了孩子,姥爷还可以看。孩子六个多月,正式换姥爷看孩子,委托我妹妹在老家照顾我妈,公公婆婆送走回老家。

    孩子姥爷那时候身体很好,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看孩子细心周到,完全可以胜任,已经帮我妹妹把我小外甥带大了。这次过来给我看孩子,淘气包也跟着来了,有哥哥陪着玩,悠悠也很喜欢,晚上十一点一到,爸爸就赶我回屋睡觉,他陪着外孙子熬夜,哄他睡觉,弟弟和弟媳妇也经常会过来住,可以帮忙一起看孩子,虽然家里乱,但是孩子得到很好的照顾,我也能够正常上班,就这样终于让生活回归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