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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很喜欢绫波丽,绫波丽也喜欢零。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真嗣也不好意思说:她可能才是你的妈妈。
零的诞生比人类的孩子要更加复杂一些,与其说她是人类的孩子,不如说她是世界的孩子。
她是亚当之子,她是被拥有绫波丽之心与真嗣的爱的孩子,也是代表真嗣当初死去妻子腹中的那个孩子。
零是很多人的孩子,被真嗣心灵深处寄托了各种存在而诞生的孩子。
第四次世界冲击,诞生的新生命,除了初号机,还有她。
零可以控制零号机的话,从理论上来说,那么也是可以控制初号机的,还有包括二号机和八号机在内的其他所有亚当系列EVA,这是她天生就具有的能力。
不过不出现意外的话,真嗣是不会让零去接触其他EVA的。
毕竟世界已经成了这样,也无使徒的出现,可能真嗣都不会再去驾驶EVA了。
总之见到绫波丽离开,零还在那里患得患失,不明白心中的感觉是从那里出现的。
“妈妈,芙蕾雅姐姐在哪里啊,我想她了。”
没有了绫波丽,零就在想芙蕾雅,她在绫波丽的心中占的分量非常的大,虽然第一次见到芙蕾雅没有绫波丽给她的这种灵魂上的触动感,可后来与芙蕾雅的相处,让她喜欢上了芙蕾雅。
“再等等吧。”
WILLE那边能不能找到这里还要另说,可以判定的是,在【灭绝期】的时候,零号机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住了这个地方,WILLE当时都没有检测到零号机的存在,证明了碇源堂想必还有另外的办法来掩藏痕迹。
想到他之后,真嗣心情又变差了。
“到现在也没能够好好的聊上一次。”
当初在最开始的时候,碇源堂一切都向真嗣坦白,或许真嗣不会认同他所做的一切,但至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可惜世上再无后悔药,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
下午时候,一个男孩子走向这边。
“你已经醒了啊,我叫龙次,很高兴认识你。”
据神奈所说,发现自己行踪帮助自己喊人的,正是面前的这个少年。
“谢谢。”
右手相握,龙次的眼中满满都是敬佩。
“你可真厉害啊,在那种情况下竟然也能活下来。”
要说厉害的话,真嗣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能吓住那些狼,大部分靠的都是运气。
当时握着石头的右手出手的时候,真嗣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刚好刺进它的眼睛里面,还要命运女神垂青自己,没有让自己死在狼口之下。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应该死在那里。”
龙次听到真嗣的回答哈哈大笑。
“说的好!在荒郊野外的被狼群啃食,可没有人会记住你的名字啊。”
对方还准备和真嗣继续聊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肚子里面发出来的咕噜声。
真嗣这才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后应该是没有吃东西,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几天时间了。
在旁边听了很久的神奈马上说道。
“我去给你熬鸡汤,另外,您和那位大人有冲突?”
何止冲突,简直是爱恨情仇。
“说来复杂,以前她是我女朋友。”
神奈仿佛懂了什么,不再追问。
“零,把你手上的小母鸡拿过来,准备做饭了。”
在真嗣昏迷的时候,零就开始在那里抓那只小母鸡,现在火已经烧起来,可怜的小母鸡也终于到了迎接她命运的时刻。
零摇头。
“可是,它看上去好可怜。”
依依不舍的把小母鸡交到神奈手上的时候,零就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说话。
杀鸡的场面更是让她不忍心的别过头,就差眼泪掉下来了。
等鸡汤做好的时候,闻到香味,零却又吞了吞口水。
“真好吃,明天再抓一只吧。”
……
晚上的时候,绫波丽又来了一次。
“父亲叫你去那里一趟,带上这个孩子。”
真嗣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碇源堂现在的想法,他怕他会伤害到零。
“你要是敢拒绝,我就马上开着零号机过来弄死你。”
现在的绫波丽可算是比明日香还要凶恶,与明日香不同的是,明日香是刀子嘴豆腐心,绫波丽则是刀子嘴刀子心。
从她的镰刀下面逃过一劫的真嗣,丝毫不怀疑她说的这话的真实性。
“好吧,晚上我去。”
就算真嗣同意,对于自己成为带话人这件事她还是非常的不满意,加上是被真嗣伤害的父亲强行命令她来传达这话的,让绫波丽更加的不满意。
冷哼一声,又看了几眼在旁边狂喝鸡汤的零才离开的。
给真嗣用来恢复身体的鸡汤大部分都到了零的嘴巴里面,对此真嗣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小孩子得长身体,多吃点比较好。
晚上时候,真嗣先用热水擦了擦身体,解决了下身上的臭味,换了一套龙次送来的衣服。
绫波丽靠在大树下面,早已等候多时。
就算是带路,绫波丽的距离也是把握得十分微妙,尽量的靠近零,远离真嗣。
零感觉就像是在新梵蒂冈的街头上面一样,一边是芙蕾雅,一边是真嗣,只不过这个芙蕾雅对于真嗣的态度十分的恶劣。
原本零应该因为绫波丽对真嗣的态度恶劣,所以对绫波丽的态度也很恶劣的。
可她从心底就讨厌不了她。
前妻离婚,厌恶丈夫,但孩子是无辜的,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目前应该就是这么一种状况吧。
基地的位置是设立在一处山洞上面,进去之后一路往下面,直到一扇金属大门的出现,才有了现代科技的样子。
指纹解锁后,绫波丽走到前面带路。
走了有一段距离,到达一扇门前,绫波丽敲了敲门。
“父亲,他来了。”
“进来吧。”
再与他的相见,和以前的形象大不相同。
衣着,头发,表情都没有变化,可就是有一种老人的疲惫感,加上他是坐在轮椅上,更是让这种感觉明显。
“……”
真嗣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愧疚还是无感还是和以前一样恨他,所以始终没有说话。
于是碇源堂便开口了。
“那个孩子,是叫零?过来。”
零牵着真嗣的衣角,不知所措。
“妈妈,他是谁啊。”
“我的父亲。”
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个算是慈祥的笑容,碇源堂招手。
“我不会伤害她的。”
真嗣这才点头,让零过来。
抬起左手,放在了零的小脑袋上,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就是你换取到的孩子?”
真嗣点头。
碇源堂继续问。
“后悔吗?”
真嗣摇头。
“好像啊。”
碇源堂感叹道,除了他本人以外,在场的其余三人都不知道是像什么。
“要是你和丽有孩子的话,一定就是这样了。”
真嗣沉默,觉得确实是这样,零惊讶的看着绫波丽,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绫波丽炸毛。
“父亲,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和那种家伙有孩子。”
他对父亲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绫波丽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和他,生孩子……
绫波丽觉得简直是不可想象。
挥手让绫波丽先别说话,碇源堂和真嗣的对话在继续。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嗣是第一次觉得,在和碇源堂好好聊天,虽然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起初的时候我也感到后悔和迷茫,现在,再让我选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让她诞生。”
“你长大了啊。”
绫波丽不知道父亲现在在想些什么了。
以前她认为父亲的一切是真嗣造成的,他应该会恨真嗣,甚至是会报复他,所以绫波丽才出动零号机去想要杀掉真嗣。
站在这里,安静的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绫波丽又觉得事情不只是自己想的这样。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不约而同说。
“妈妈那边,还有希望吗?”
碇源堂摇头。
“想必是她本人也不愿意出来吧,当初进入初号机本来就是她自己的意愿,所以的计划只是因为我无法承受这个结果,无法面对事实,我是个软弱的人,所以才会做这么多的事情。”
“真嗣,我一直都非常的妒忌你,你夺走了碇唯对我的爱,也因为她爱你更加甚过爱我,才会进入初号机中选择保护你。”
这么多年,第一次,他和自己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坦白他心中的想法。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
哪怕是在真嗣听到绫波丽死后的那段时间,只要碇源堂与自己说明他的想法,真嗣都不会背叛他。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
要是碇源堂现在对自己发动攻击,或者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那真嗣不会有半点害怕和伤心,这把软刀子一下插到真嗣心里的时候,真嗣却没能抗住。
零见到真嗣在伤心,跑过去抱住了真嗣的大腿。
“妈妈,别哭,你有我在。”
“嗯。”
看着前面的这一幅场景,碇源堂心底叹气。
“碇唯,你看到他们,也会很开心吧。”
……
从山洞里面出来的时候,真嗣已经没有了进去之前的纠结,只剩下互相坦白内心之后的解脱感,虽然两人回不到正常父子的关系,可也算是修复了裂痕吧。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处理绫波丽这个棘手问题。
在出碇源堂房间的时候,他突然说让绫波丽跟着自己一段时间。
绫波丽当场就要拒绝。
“这是命令。”
碇源堂的脸上有些严肃。
于是差点被哭出来的绫波丽只能跟在真嗣后面出来,一路上的眼神已经杀了真嗣一万遍了。
“别生气了。”
这回零抱住的是绫波丽。
零本来就对绫波丽非常有好感,听到自己是她的孩子以后,更加的喜欢她了,现在都把真嗣丢到了一旁,只亲近绫波丽了。
绫波丽也没有回答,只是手紧紧牵着零。